有些出神的郑大少爷，连香烟燃烧到了尽头，都没有注意。
歌曲的旋律也来到了尾声，一直微笑着唱歌的乔菲菲，缓缓闭上了美眸，似乎是不想让人看见她眼睛里的情绪与色彩。
“一起长大的约定，那样真心，与你聊不完的曾经。”
“而我已经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一直完美演绎的乔菲菲，在歌词的最后部分，声线出现了剧烈的颤抖。
唱完这首歌，乔菲菲将话筒递给附近的同学，回到了郑庭赫身旁，跟没事人一般端起了酒杯。
“来，喝酒。”
手指还夹着香烟的郑庭赫，脸上的神色复杂。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此时的乔菲菲，眼睛深邃如大海，让郑庭赫，看不分明。
————
和乔菲菲又喝了一杯酒之后，郑庭赫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站起了身。
“我得过去了。”
来一中这边已经有一个多快两个小时，虽然雨点儿她们并未给他发消息，但他还是觉得是时候回去了。
哪有买个烟买这么久的？
“嗯。”
乔菲菲点了点头，没有像之前那样不准郑庭赫离开。
“我先送你回去？别喝多了。”
郑庭赫犹豫了一番，轻声说道。
今晚乔菲菲肯定是没少喝，郑大少爷还是挺担心他走了之后乔菲菲真的喝醉。
“好。”
乔菲菲没有拒绝，同样跟着站起了身。
“丹啊~”郑庭赫笑着跟一中的同学们告别，“我和菲菲就先撤了，你们慢慢玩，有空再约。”
“你们去开房？”钱丹大惊失色，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郑庭赫：……
“那你一起？”郑庭赫反应很快的问道。
“真的可以？”钱丹的表情从羡慕变成狂喜。
乔菲菲：……
这下换成是乔菲菲被干无语，她笑了一声，对着钱丹挥了挥手：“滚滚滚，我们撤了。”
……
离开KTV，郑庭赫和乔菲菲漫步在大街上，六月份的晚风吹拂在身上，很是舒服，乔菲菲眯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刻。
“我帮你打车。”
走到街边，郑庭赫伸手准备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却被乔菲菲把手按了下去。
“不急，我头有点晕，再走走。”
郑庭赫抿了抿嘴，随即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在哪唱歌”
追逐着路灯下的影子，乔菲菲随口问道。
“就在FK，不远，不过我还是先把你送上车。”
乔菲菲不急着打车，郑庭赫也没着急，他陪着乔菲菲往她家的方向慢慢踱步。
经历完紧张充实的高三生涯，在这个夏天，郑庭赫只觉得时光好像都慢了下来。
夜色静谧，街边繁华的霓虹灯闪耀，身旁是一起狼狈为奸多年的乔菲菲，郑庭赫点燃了一支烟，脚步越来越慢。
“狗东西，”走在前面的乔菲菲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了郑庭赫，“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女人味？”
这个问题放在以往，郑庭赫肯定会这样回答：“菲菲啊，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不过现在，郑庭赫轻轻的吸了一口烟，继而缓缓吐出，才笑着说道：“没，你挺漂亮的。”
“我知道我挺漂亮，”乔菲菲撇了撇嘴，“我是问你我有没有女人味。”
在乔菲菲的心中，漂亮和女人味没有任何关联，就如同叶瑶，即使一直很不喜欢叶瑶，乔菲菲却也承认叶瑶长得确实漂亮。
但是，乔菲菲就一直觉得叶瑶这女人没啥女人味。
“你是真他娘的自恋！”郑庭赫这次着实没绷住，吐槽了起来。
这娘们儿怎么这么厚的脸皮？还我知道我挺漂亮。
“跟你学的。”乔菲菲翻了个白眼，撇过头去继续往前走，“算了，懒得问你，你能喜欢上叶瑶，估摸着也不知道什么叫女人味。”
郑庭赫：？？？
“菲菲，你这完全是属于偏见，”郑庭赫加快脚步，揽住了乔菲菲的肩膀，“现在瑶瑶还是挺有女人味的，她会撒娇、会有小脾气、会吃醋……”
“你觉得这就是女人味？”乔菲菲蹙了蹙眉，轻声反问。
“呃……”被乔菲菲这么一问，郑大少爷也不确定了，“应该是吧。”
“看吧，你就是什么都不懂。”乔菲菲笑了，笑得很开心，“白瞎了你这么多女朋友。”
郑庭赫也笑了，他慢悠悠的说道：“或许吧，毕竟我还是个孩子。”
“傻逼。”
“你再骂？”
“臭傻逼。”
“我动手了！”
“你敢？”
啪！
郑庭赫向乔菲菲诠释了，什么叫勿谓言之不预也，他很顺手、很熟练的一巴掌拍在了乔菲菲的屁股上。
肉乎乎的，手感极佳。
“流氓。”乔菲菲轻轻瞪了郑庭赫一眼，拉开了和郑庭赫之间的距离，“你越来越喜欢占我便宜了。”
“我们有一说一，”郑庭赫一点也不尴尬，他理直气壮地说道，“一切都是你先动的手，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次上网，你夺走了我保存了多年的初吻。”
“不要脸。”乔菲菲乐了，她也没去计较郑庭赫占他便宜的事，“我打车了，你过去吧。”
“我送你上车。”
郑庭赫笑着走到街边，伸手对着街对面的出租车招了招手，等待着司机掉头。
“到家记得给我发个消息报平安，咱俩有空再出来上网。”
出租车调头的间隙，郑大少爷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晓得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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