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见劝不住这两个家伙，摇头继续查看数据。
“你要带走她么？”
路泽望向巴特，轻轻点头，“这是我的伙伴。”
“哦，瞧瞧，还查个屁啊！真是有特么个大收获！”小丑冷笑着，往路泽面前走了几步，“这货还有同伙！啧啧……”
巴特也是怔怔的望向路泽，“你是为青山做事的？”
路泽否认，“不，我们都不是青山的。”
“七号，是我们非常确认属于青山杀手的一员！”
“对于这种情况，你应该是知晓的吧？”巴特也站起身，他从未想过面前这个像极了佣兵的年轻人和七号是一伙的！
那小丑举枪的动作可一点都不冒犯。
“她现在，似乎是青山的，但……”
“似乎？嘿，听着，就是因为你们这帮B，现在公司把城市搞得乌烟瘴气，像是特么自己的后花园似的——你要是聪明，招子放亮点，给我要么滚，要么撅着屁股等着挨K吧！”
唔，如此暴躁的机器人？智能程度不低嘛！
路泽没被小丑的三言两语给挑衅起真火，首先他根本不知道凛还有一个新名字，叫做七号。其次，凛为什么投靠青山，这也是他的一大疑惑，他相信这个巴特如果能听得懂人话…应该不难看出自己也很懵的情况。最后，就是凛为何要刺杀联邦官员——那可是一条不亚于青山大楼爆炸的新闻，要知道这位城市财政新星，未来城市的市长候选人，挂了！
凶手至今未找到，现在，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说曾经的队友是杀手……
离谱，路泽也不信，这其中肯定有一些外人所不知的弯弯绕绕，信息交流是当下最好的做法。当然！前提是除了这个极其不好惹的机器人之外，巴特是个耐心的家伙。
果不其然，巴特皱着眉手放在了小丑枪管的前端上。
“他不是7号的队友，你应该是和风区某位佣兵吧？我有印象！”
这……路泽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知道自己混哪块的！
略做沉思，路泽反问道：“你查过我？”
巴特倒是很直白，“你高看自己了…哦不，也许在我见过你之前，你还没有必要让我查你。只是最近刺杀案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得查，你们这些拿不干净钱的佣兵自然是第一批要被筛选的成员而已——但现在，你说你和7号有做队友的经历，这可就让我有兴趣了。”
“你好像，不知道7号是青山的成员？”
路泽呼出一口气，“确实。”
“这家伙在特么撒谎！”
小丑似乎对佣兵以及公司成员有很大的敌意，路泽不可置否，耸耸肩，“我如果在青山干活，我需要和青山的杀手打个你死我活吗？”
“喂！巴什么大叔，你的伙伴查案思维实属有些低了。”
路泽终于把这货反呛了一句，小丑要不是被巴特拦着，那眼神差点要把路泽给盛屯活剥了。
“理解下，小丑对公司成员一向敏感——让工程师给他瞧瞧吧。先说正事，7号，哦不，凛。这应该才是她的真名，或者说未来之城的代号吧？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当然，路泽没把青山在赤道区做得事情交代完，只是说某场危险的任务，导致凛受重伤要求路泽放弃她，然后路泽一直以为凛死去了，没想到在青山的这个地方遇见了曾经的队友。
路泽还说，自己总觉得面前的凛老是说一些不存在的过往，而且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
不过路泽还是打算好了，如果巴特和小丑有扣押凛的倾向，他肯定要选择从他们手中夺走凛。毕竟如果这次错过了，凛可就不好再施救了。
巴特点头，也没说自己信不信，只是在路泽所说过基础上略作思考了一番。
“如果真是你说的这种情况，青山的准备也是挺完全的——不过我好奇的点是，做完这么大脏活的杀手，青山怎么可能放任她到处游走？况且你也知道的，这家伙是个赛博疯子。”
“她的恶意程序生效了之后，竟然没选择对你动手，而且她自己早都陷入意识深渊了。”
路泽也觉得这很匪夷所思。
因为黑客所需要的就是绝对的智力，绝对的冷静……反观凛，侵入模块的使用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但是如此不稳定的意识是怎么支撑她进行如此脑力活动的？
而且刚才凛侵入自己的方式，总让路泽有一种熟悉感。
首先，在路泽看到凛的第一眼其实黑客的侵入就已经开始了。凛通过不知名的技术手段，整个过程全部在路泽脑袋里发生，换言之，凛要是在自己意识不清醒的时候选择动手杀掉自己，还真是由这个可能性。
这也是巴特提出的疑问：凛为什么不杀自己。
“小丑，这家伙的黑客技术你觉得怎么样？”
小丑轻轻点了下下颌，“很强。至少赛博疯子在黑客群体身上发生的概率很低，因为没有过于强大的义体让他们的意识模糊。这个女人身上，义体竟然是…呃，总觉得这倒像是一个试验品。”
“唔，可以当个刺客，黑客技术强到离谱，而且还是个虽是会爆炸的疯子。”
青山打了一手好算盘，巴特如是想到。
“其实，她对我不动手，我猜是因为她脑中的记忆。我通过她的语言进行分析，似乎她觉得我是背叛了她，从而要对我进行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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