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在他眼中已经完全成为了恐惧的来源，正当布鲁斯想要直视那未知的恐惧时，突然发现，那红色的血月此刻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那眼睛里闪现的是自己一生的回忆！
里面有小时候布鲁斯与家人们相处的过程，也有自己父母死在眼前的片段，但是更多的是自己成为蝙蝠侠后一次次救人的事迹！
这些回忆在如今已经成为自己精神压力中的梦魇，那怕是成为英雄的成就感，就让他心悸无比。
因为里面那个所谓的英雄，根本就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而是一个偏执的疯子，一切只按自己的想法行事，只要觉得有威胁的事情，他都会用尽办法将它铲除。
回忆如同一部老旧的电影，缓缓播放着，看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布鲁斯觉得，眼神这个男主角就应该被送到精神病院，和自己的死对头，小丑呆在一起？
回忆流转，一张张所谓反英雄装备的图纸堆满了整个保险箱，这是他认为制裁那些迟早会叛变人类英雄的底牌！
画面缓缓定格，一个穿着蓝色紧身衣，披着红色披风的金发男子出现在他眼前，看着自己缓缓一笑。
“这就是你想要的世界吧？成为哥谭市的独裁者，用尽一切办法毁灭所有人应有的正义！”
出现了，自己想要完全忘记的一个人，一个因为自己的偏执而死掉的第一个超级英雄。
“你太强了，如果你想对人类做出什么事，我们根本组织不了，所以艾尔，你不应该存在于地球。”
颤抖的吸了一口气，布鲁斯咬着牙，坚定的说道。
“是谁认为我会毁灭这一切，那怕我是氪星人，但我却是人类养大，你为什么要认为我会毁了自己生活的故乡。”
圆月中的虚影面无表情的回应着，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刺激着布鲁斯最深处的黑暗。
“一切数据表明，你的威胁超过了所有反派！”布鲁斯发生嘶吼道，仿佛一个无助的小孩，试图用声音盖过内心中的恐惧。
“好，现在一切如你所愿，我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但是结果呢，哥谭市并没有变好，该发生的事一样会发生，而你这个所谓的罪恶克星，竟然连哥谭都守护不了，你觉得你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所有的事情一定会随着我预想的一样发展，只要给我时间，我就可以做出限制一切的装甲，到时候，世间将没有任何的罪犯！”
布鲁斯大声反驳这艾尔，眼中似乎闪出一丝疯狂，如果他现在照着镜子，那布鲁斯就会发现，这种眼神，他曾经在小丑脸上见过！
“你的年龄已经支撑不了你所谓的蓝图，连你自己都没发现，你已经老了，或许你还可以在这样痛苦的挣扎十多年。”
“但总有一天，你会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只会坐着轮椅晒着太阳在那发呆。”
“而哥谭市，并没有如你想象的一样，你只是一个失败者。”
艾尔的虚影面带嘲讽，不屑的说道。
“不可能，我会在自己倒下前完成一切！”布鲁克脸色越发狰狞，艾尔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位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
“如果你真的这么自信，你今天就不会看见我，高傲的你，从来不会因为所做的事情后悔，但是现在，你怕了，因为你心里一直蛊惑你的声音已经消失，你突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一生其实都在被人控制。”
“悔悟吧，布鲁斯，放弃那疯狂的想法，你还能回头！”
“嗡。”
“时间……到了……或许我们还会再见，不过请你不要忘了今天的经历。”
就在艾尔还在继续嘲讽时，一道嗡鸣声猛然响起，道道血雾从虚空中爆发，将艾尔缓缓包裹，可这位无敌的氪星人并没有反抗，反而话锋一转，断断续续的说道。
一道刺眼的红芒闪过，艾尔的虚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正是之前的红月，不同的是那回忆已经不见，熟悉的臣服感又开始笼罩自己的心脏。
“咔咔咔！”
正当布鲁斯想要了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时，道道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意识便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布鲁斯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跪倒在地，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
望了望四周，发现那轮白洞依旧挂在半空中，而那位神秘的年轻人此刻正坐在前面，缓缓抽着烟，不同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亚瑟身边竟然多了一只狐狸。
吃力的抬起手，看了看时间，顿时瞳孔一缩，刚才经历的场景他现在仍旧历历在目。到现实的时间只是过了三分钟！
“如何，蝙蝠侠，感受到自己不对劲的地方了吗？”亚瑟看着醒来的布鲁斯，随意的说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布鲁斯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以他的智慧，怎么又不明白，刚才那个艾尔虚影其实就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映现。
虽然在那个奇怪的地方他可以直视自己的内心，但才刚回到现实，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了，甚至开始全盘否定艾尔所说的一切，一股疯狂的傲气正牵引着自己的情绪。
这就是眼前这个神秘人说的不同的地方吗？
“如果我真的想对你做什么，现在在我眼前的就是一具尸体。”
“看来你还是没有彻底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我也不会勉强你，这是我的名片，什么时候想通了，直接过来找我。”
亚瑟微微一笑，随手将一张名片甩到布鲁斯面前，刚才借助九尾的帮助。
两人用幻术直接压制了布鲁斯体内那股神秘的能量，从而让他可以短暂的接触到自己真正的想法，并将那副画面如同烙印般强行驻扎在他的脑海里。
这就如同一个种子，慢慢在布鲁斯心中发芽，总有一天，他会自己明白他身上的异常。
亚瑟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久，因为这是一个除了托尼外，唯二的一个能用脑中的知识硬刚神明的存在。
布鲁斯眉头紧蹙，缓缓捡起地上的明片，上面“山海小屋”四个大字显得异常耀眼。
正当他抬起头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神秘人自己那只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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