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整个考场的学生目光都齐刷刷朝他看，等他一人就位。顾言之虚荣心瞬间就膨胀得意起来，双手插进裤兜，昂首阔步地朝自己位置走去……
“走去哪儿啊？背包放下。”
刚走没几步，监考老师的声音就在身后幽幽响起。
顾言之：“……”
其他学生低声发笑。
“桌上只允许留考试文具、准考证和校园卡，其余与考试无关的东西通通放讲台前来。尤其是手机，考试过程中若手机响了，不管什么原因，一律归为作弊。”
这句话既是说给此刻正从背包里拿出文具的顾言之听，也是告诉其他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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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开始，第一场英语。
听力播放…
教室公放音响播了没多久，顾言之便皱着眉举起手。
“什么事？”监考老师走下讲台来到他身边。
“声音有点小，我听不清。”顾言之仰头对老师说道。
老师沉默了一会儿，仔细听着音响传来的声音，“不小啊，我站在这儿听得很清楚。”
“反正我就是觉得声音小了，听不清楚。”顾言之不满控诉着。
“这是公放音响，没办法调节，你静下心来听。”老师安抚说。
顾言之听她这么无力一说，轻笑了笑，是那种嘲讽的，不满的，愤懑的笑。
“行，我自己看着办。”他冷哼了声。
……
听力播放结束，考生们陆陆续续做着客观题。
没多久，顾言之又举起手来。
监考老师抿了抿唇，无奈地再次走向他，“什么事？”
“这道选择题选项a和b是一样的。”顾言之指着说道。
监考老师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愣了一会儿。
随即拿起卷子仔细端详。
顾言之一直观察着这位老师的表情，他知道，此监考老师一定不是教英语的，不然不会定住看了这么久还不说话。
当然，这道选择题其实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选项a和b只是看起来差不多，区别就在选项中加不加‘s’的单复数上。
“老师，是吧？这道题有问题。”顾言之心里十分清楚，却故作严肃确认说道。
“嗯……”监考老师一时语塞，偏头看了看其他同学的试卷，发现他们都还没做到这一题。
“我做的快，先发现了。”顾言之一眼就看出老师的顾虑，急切提醒道，“快点向上反映吧，别等到大家都做到这题再说就很耽误时间了。”
“……”
头一次做事还要被学生提醒催着，中年女教师当的可真是离了大谱。
“我去问问。”老师放下他的卷子，走上讲台，对另一位稍显年轻的男监考老师小声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此时的顾言之掩着唇偷偷发笑。
谁让那个中年大妈在他一进教室门的时候就没什么好脸色态度呢，他就是故意要这样整整她。
……
没过多久，那位中年女监考老师喘着粗气回来了…
顾言之抬眸冲她意味不明的深笑了笑。
视线在空中交汇，老师瞬间就明白了。
这个学生有两下子，居然敢整老师！不仅让她空跑一趟，更是让她在英语同事面前丢了面子。
随后，她一屁股坐在讲台边的凳子上休息，手搭放在讲台上，视线直直盯看着顾言之，整场考试下来就没移开过。
她倒要看看，这个顾言之整这么多幺蛾子出来，难道就不会影响他自身做题效率吗？
……
英语考试结束，监考老师收卷。
由于之后并没逮到顾言之其它出格举动，老师便将注意力集中放在他的试卷上。
接过他的试卷，老师特地留意看了看，写是都写了，字迹也还行，算清晰整洁，就是不知道正确率怎么样…
“等会儿就让同事先批改他的。”老师心里盘算着。
直到抱着大家的卷子走出考场，这位监考老师还不忘朝顾言之看一眼，她对高一竟出了这么一名艺高人胆大的学生感到好奇，印象也由此加深了。
……
中场休息，学生们开始下位自由活动：有的去上厕所，有的则跟其他同学互对答案，有的则跑去讲台拿书复习下一场考试科目的内容。
顾言之则安静扒靠在课桌上呆呆望着此刻与他在‘对角线’座位上的曲萌出神。
不一会儿，坐她后后座的许文彬起身走到她身旁，对她笑着说了些什么。
那两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相谈甚欢聊起来。
顾言之从起初扒靠桌上两眼放空望着曲萌再到不由挺起脊背坐着直直看着他们，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好气啊！
曲萌到底跟许文彬聊什么啊？一脸开心的样子！
顾言之焦躁地不停用手指甲敲击桌面。
“这个考试休息间隙时间未免过长了吧？”他忿忿嘟囔着。
又等了一会儿，他见许文彬竟聊着聊着放肆地将手搭放在了曲萌的椅背上，便更来气了！
忍不了！根本忍不了！
随即就要起身走过去…
这时，正巧铃声响起，另一波监考老师抱着卷子踏着铃声准时进入考场。
“大家归位，考试了！”
这次的监考老师是熟人，一位是英语老师卢芳，另一位是他的班主任数学老师秦欣。而这场考试科目是语文。
从她们一进门，顾言之就明显感到一股气势极强的压迫感，是冲着他来的。
尤其是英语老师卢芳的眼神，乌亮又深邃，冷直望着他。
顾言之似乎也察觉到了些许…
刚才那位他不认识的中年女监考老师十有八九是找卢芳问的题目，反映的情况吧？
呃…只能说，这个学校真小，现世报来的太快。
“本场考试是语文，请大家把书和手机放到讲台上来。抽屉里不能有书本和资料，发现即按舞弊处理。”秦欣提醒说。
“考试过程中同学们一定要认真审题，仔细阅读，不要张口就问。”卢芳突然出声补充说道。
意有所指得很明显。
顾言之低头笑了笑，他也没打算再故技重施。
…
语文考试刚开始，班主任秦欣就走到顾言之身旁看着他答题。
顾言之：“……”
被她盯了好一会儿，顾言之又好气又好笑抬头问道：“秦老师，你是只监考我一人吗？”
“你做你的题，不要管这么多。”秦欣沉着脸说。
“怎么能不管，你在这儿站着我根本动不了笔啊。”他无奈扯着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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