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一听这话,气得跳脚,放开顾月娘就一巴掌打到凤大山脸上:“你真是出息了!一头野猪可值五两银子呢,那是我们一家人半年的嚼用,你居然这么随随便便给丧门星冲了喜?哎呦,天爷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不孝子!”
说完对凤大山又是打又是踢,凤大山山包一样的大高个儿,居然只畏畏缩缩地挨着打骂,一点不还手。
木棉跑过去一把推开余氏:“我说你这个老太太可够了,年纪一大把就积点德吧!对人又打又骂的,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被推了一把的余氏懵了一下,然后就冲过来指着木棉破口大骂起来:“你个破鞋生的丧门星,有娘生没娘养的狗杂种,你骂谁缺德呢,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木棉是不怕余氏的,可原主却是打心里有些畏惧余氏,木棉只觉身体本能地打了个颤。
记忆碎片一闪而过。
原来,余氏当年同意顾月娘嫁进家门,便是贪图顾月娘的嫁妆和定安侯给木棉的抚养银子。所以顾月娘嫁进凤家的头两年,余氏对顾月娘母女也算和气。
直到顾月娘为凤大山生了一对龙凤胎凤君宝、凤君仪,余氏便再不客气了,在她眼里,女人只要生了孩子,那便是扎了根儿了,想跑也跑不了了。
余氏对顾月娘和原主这个便宜孙女是又打又骂,可劲地虐待搓磨。
那真是不当人看。
再说原主,她虽然承受着凤家人的欺侮,但她并没有同理心啊,自己受欺侮了,便把气都撒在顾月娘和两个弟妹身上。
究其原因,原主在京城长到七岁,养尊处优惯了,到了大罗村就看什么都厌恶不喜,更不用说干农活了,所以便养成了好吃懒做,好逸恶劳的性子。
二则凤家人虽欺负她,但顾月娘总是宠着她把所有活计都揽了过去,何况还有听妻子话的凤大山相帮。
所以,原主这些年耍的一手“欺软怕硬”的好本事,对余氏一家怕得要命,就只揪着顾月娘、凤大山还有村里的老实人们可劲的欺负。
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了。
可木棉又不是原主,她不喜欢捏软柿子,也不喜欢被人当成软柿子来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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