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雷朋忽然抽泣了几下,接着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表情又恢复了平静,静静地盯着墓碑,继续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说你老公陈一琼,是不是这辈子不打算让我安生了?他现在又出来打拳了。”
说完,雷朋朝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理了理自己的背头,长长舒了一口气,默默地走了出去。
陈一琼回到拳馆,正好开饭,一看自己的碗里,又是异常丰盛的饭菜和大块的牛肉,他紧张地问王胖子:“师父到底还有多少钱啊?”
王胖子茫然地摇摇头。
陈一琼看了看王胖子和阿娟:“趁师父没来之前,你们赶紧吃点肉吧。”
王胖子和阿娟小心翼翼地用手各自抓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开心地对陈一琼笑着。
过了一会,师父过来坐下,有气无力地拿起筷子说了一句:“吃吧。”
师徒几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陈二白在教室看着黄希瑞的侧脸发呆,黄希瑞抿着嘴唇若有所思状,正好有个同学递给黄希瑞一个东西,黄希瑞快速地侧头接了一下,她的马尾辫一下子甩在了陈二白脸上,划过他的鼻尖,陈二白闻到一股清香。陈二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忽然脸上怅然若失。
黄希瑞转过头来看着陈二白,奇怪地问:“你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陈二白缓缓坐直了身子,对黄希瑞说:“今天冬至,你请一天假别去打工了吧,我前几天发了工资,我请你吃好吃的。”
黄希瑞嘻嘻一笑:“真的?”
陈二白点点头。
黄希瑞:“你这么抠抠搜搜的人,真的要请我吃好吃的?”
陈二白无奈地笑了笑,又认真地点点头说:“真的。”
黄希瑞还是觉得他今天怪怪的,看了他几秒,黄希瑞说:“好吧,我让我好朋友帮我代班一天。”
陈二白开心地笑着。
午饭过后,陈一琼在房间的床上坐着,王胖子走了进来,陈一琼看到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胖子一句:“对了,你日记本里夹着的那张小时候的照片,能再给我看看吗?”
王胖子好奇地看着陈一琼:“可以啊!”说着从床头拿出日记本摊开,把照片递给了陈一琼。
陈一琼接过照片,着重看了看婴儿身后的那幅画,想起师父房间里,一模一样的柜子上,反放着的那幅一模一样的画,他脸色有些微微惊讶。接着恢复了平静,又看了看王胖子问:“师父说这是他当年把你捡来的时候,就跟你放在一起的照片?”
王胖子点点头。
陈一琼也点点头。
王胖子依然一脸奇怪地看着陈一琼:“怎么了到底?”
陈一琼:“没什么……”然后自己默默走了出去。
王胖子把照片塞了回去,一头雾水。
没过多久,在拳馆门口的马路边拖着卡车轮胎往前走的陈一琼看见王胖子和师父相继出了门。陈一琼看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虽然彼此没说话,但看着他们的步伐和走路的姿态,竟然莫名地同步。
陈一琼默默地感慨了一句:“没想到啊……”
王胖子到了唐老师家中,两人在被窝里打滚了一会,忽然停了下来,两人面红耳赤地探出头来,气喘吁吁。王胖子一脸尴尬地往被窝里面看了看,又看着唐老师,难为情地说:“还是差一点啊……”
唐老师皱着眉头,然后温柔地摸了摸王胖子的脸:“那就接着推拿一下吧。”
王胖子一脸惊恐地看着唐老师:“不要吧……”
唐老师:“为了我们的幸福,要的吧。我们迟早也要结婚的对吗?”
王胖子紧张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唐老师的房子里传出来一阵阵惨叫声。
师父王精尚在闹市区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大喝一声,然后开始表演起了武术。人潮拥挤,渐渐围观,精彩之处,人们忍不住为他喝彩。他闭上眼睛,手脚所过之处,虎虎生风。
不一会,就有不少人上去在他面前的帽子里放一些零钱。
放学后,陈二白带着黄希瑞走进路边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饭馆,两人摊开菜单,黄希瑞一看价钱居然那么贵,小声地对陈二白说:“撤吧。”然后默默拉起陈二白的手,站起来准备要走。
陈二白一下子抓紧了黄希瑞的手,看了看她,然后对着服务员说:“烤鸭半只,东坡肉一份,猪肉馅水饺一份,盐焗鸡半只……”
点完菜,黄希瑞一脸震惊地看着陈二白:“你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陈二白自信地点点头:“放心吧。”
黄希瑞有些生气地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大手大脚,才有一点钱你就挥霍?接下来的日子不用交水电费了,不用买生活用品了,还有下个学期的学费,天气凉了,我还没给你买保暖内衣……”
忽然陈二白朝着黄希瑞的嘴唇一下子吻了上去。
黄希瑞惊讶地睁大眼睛,神情呆滞地看着陈二白,脸蛋通红。
然后两人各自低头看着别处,陷入沉默,不一会菜一一上来,陈二白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们吃吧。”
黄希瑞忽然偷偷笑了起来,开心地点着头,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两人开心地吃着饭和菜,满嘴是油。
吃完饭后,两人走在街边,黄希瑞看见一家专卖女生小物件的平价小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陈二白见状,直接牵着她走了进去,黄希瑞在里面开心地东看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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