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是真不太麻木了。
小孩儿用来做美术作业的红柄小刀插进了皮肉里。
没有很深。
但是疼。
季鸢很重地喘了一口气,转过身拎着男人的头往墙上抡了一下。
等男人彻底瘫在地上没动静的时候,季鸢把美工刀□□,扔给了女孩儿:“收着吧,他以后要威胁你,你就拿这个给警察。”
“你没事儿吧。”女孩儿颤着声问,然后她像是回过神似的,跑到对门狠狠地拍了几下门:“有人吗!”
“别敲了。”季鸢说,“这栋楼里,没人会管闲事。”
女孩儿看着又像是要哭。
季鸢不耐烦地低了低头,把门关上了往下走:“除了你这种活不到九十九岁的。”
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
江安估摸着可能是水吧那边忙,所以季鸢腾不出手看手机。
毕竟这个点,其实水吧的生意还是挺好的。托劳动人民和科研人员的福,大家都吃得挺饱,也穿得很暖,大冬天都能跑出来喝十块钱免费续杯的水。
而且主要目的还不是喝水。
龚华找的服务生都很帅,当初开店之前在修工墙上贴的招牌就不是什么水吧,也不是什么卖萌打滚的标语口号。
他直接把几个服务生的照片往上贴。
所以第一天的生意是爆满的。
等大概三四个月之后,才稍微好点儿,水吧顾客的男女比例没再变成一比二十这么离谱。
过两天就开业快一年了,最近大概维持在一比十左右。
桂姨说这是道德败坏,老娘这次跟她倒是没骂起来,而是一块儿跟季鸢说,你得多小心点儿,这年头的女人也在变坏,男孩子也得小心自己。
“没接吗?”游鸣接了手机问了一句,“打给谁啊,这么急。”
“季鸢。”江安说,“晚上他正式给酒厂那个水吧入职,我说了要过去看他。”
“没事儿,你人去了就行。”游鸣说,“再说这事儿本来就不急,还早,到时候他空了看见电话也就打过来了,你要是先走了我跟他说你过去了就行。”
“你一直看着手机啊。”江安觉得有点乐。
“当然不。”游鸣说。
“他一直等一班那傅什么给他发信息,我让他自己主动发又不肯。”陈泽康在边上说了一句,“你说这人是不是无解。”
“挺好的。”江安笑了笑,“反正我觉得游鸣这样挺好的。”
“什么叫傅什么。”游鸣在边上啧了声,看着挺不满的,“人家那叫傅雪芽。”
“哦哦哦。”陈泽康说,“行,雪芽雪芽。”
“别一口一个雪芽的。”游鸣说,“人跟你有半角钱关系么?”
“这次英语节我们可都要跟学生会的负责的,刚我还在想,过两天的开会要带人,不知道带谁去。”陈泽康说得挺欠,“可能是之前那个要送我詹姆斯球衣的那谁,不过也说不定,赵方舟说要带我上大师,其实也为难。”
“爹。”游鸣转过去说话的速度很快,姿态也很低,“我虽然没什么水平,但是你放心,你的账号,过两个星期肯定在大师段。”
“好说。”陈泽康点点头,“晚上我回去了把账号发你。”
“好的。”游鸣也点点头,“今晚就给您安排。我账号你也拿去,他上分的时候你随便玩,一定给你玩儿开心了。”
江安听着觉得乐得不行,觉得这件事得花点时间记着,等会儿再跟季鸢说。
毕竟这会儿没手机,不能直接把信息发过去,得用脑子记。
其实之前江安还没觉得。
现在有点儿什么事儿都准备跟季鸢说了之后,发现其实学校里还是很有意思的。
同学少年都很二。
还有几个二得出奇,简称二二。
这会儿高一的刚刚表演完,轮到高二。
基本这种晚会都是女生的舞蹈最热闹,高二的一个校著名三好美女上台子独舞的时候,下面挺吵。
还有她的朋友给举了灯牌和手幅,还有组织有纪律的给编了应援词。
弄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感觉在看演唱会似的。
江安想起来以前他第一次代表优秀学生上台演讲的时候,季鸢也翘课过来听。
还录了视频。
还很傻逼的见人就放出来,大尧嘴欠不夸,俩人差点打一架。
“离我们班的节目还多久?”江安问了句陈泽康。
“刚刚高一的结束,好像用了四十来分钟吧。”陈泽康说,“再一个多小时估计差不多。”
“哦。”江安往台上看了一眼,然后说,“我到时候可能会早点走,老蒋来了我要是不在,你就帮我跟他请个假吧。”
“手机不要了?”陈泽康问,“你好歹等手机回来了再走啊。”
“我脑子不太好。”江安笑着说了句,“刚刚攒了好几件事要跟季鸢说,怕时间长了就给忘了。”
“你是真牛逼。”陈泽康有些无言以对地冲他比了比拇指。
“没。”江安笑笑,“就是觉得最近对他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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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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